墨漪

奇怪的审核机制。

【火花组】电击疗法

篝火燃烧,噼啪作响。凤敏无奈的与其它三人围坐在篝火旁等待着下一次无情的屠戮,或者叫“游戏”。在这个恶灵创造出的世界里充斥着痛苦,迷雾和鲜血…她想不出有什么积极向上的好词能用来形容它。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们早已忘却了时间。每天她除了绞尽脑汁逃命以外就是用游戏填补心中的空虚。
她似乎丢失了一些记忆,在来到这里之前的记忆不知道是怎么了,特别模糊,并且每当她感觉快要回忆起什么的时候头总是会撕裂了一样疼。
“靠。”在又一次回忆无果的时候她捂着脑袋暗骂了一句。
“嗨…那个…对不起…如果吓到你了的话…”德怀特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被吓了一跳的凤敏,在心里默默搜索着一切能和她聊起来的话题,因为这个短发东方女孩子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这对一会所谓的“游戏”可没什么好处。
“啊,没事,你什么事?”
“呃…你看起来状态不太好?”他也没想到什么可聊的话题,直接引入正题。
“啊…我昨晚没怎么睡好…你知道…蚊子太多了…”凤敏脑子也没过就说了个谎。
“是这样子啊…那你一会…”德怀特推了推眼镜看着一片深秋的落叶坠入篝火迸出几点火星。
“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凤敏似乎察觉到了同伴的担心,还拍拍胸脯显得自己“完全没问题”。
熟悉的黑暗又一次蒙住了她的双眼,五感在渐渐消失…她在心底祈祷着千万别是那个该死的疗养院,因为她一到那地方总会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好像…好像她曾经去过那里。
感觉渐渐恢复,先是指尖、胳膊…最后到全身。
‘冷…’她不禁打了个寒战。
不祥的感觉随着冰冷的温度传遍全身,睁开眼,窗外还飘着雪。
‘该死的…想什么来什么。’她在心底痛骂恶灵,把所有能想到的糟糕的词汇全部用在它身上。
“不会这么巧是…”她突然没了勇气说出他的名字。
没一会她就找到了同行的劳瑞,两人蹲在一个视野范围较差的拐角修电机。
“凤敏!停下!你接错…”劳瑞的话还没说完电机就爆出了火花,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
就在下一秒,心脏剧烈跳动,两人对视了一下,默契的决定分头跑。
“哈啊…哈啊…”她跑了很久,可心跳声还没有消失。只回头一撇,她看到丝丝蓝色的电弧到处窜着,飘扬的白大褂因为跑动被风带起,随风飘舞。
于是口中就不住的大骂起来:“你怎么没次都不放过……啊啊啊!”火花钻入皮肤,剧痛席卷大脑。不自觉地咬紧牙关试图减轻疼痛。
寒风从打开的窗户刮进来,低温并不能缓解被电击的痛苦,她倒是时常想着如果被冻的没了知觉会不会让那该死的折磨自己的电流消停一会,至少不会再阻止她的思考。
他的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痛苦…开口器强硬的撑开嘴巴,开睑器插在眼皮里让它们不在能闭上……又是一阵电击,电流流经全身,在体内乱窜。
苍白的墙面,苍白的雪…束缚衣,痛苦…惨叫…疯狂的火花四处飞窜!她的大脑被这些闪过的画面挤的无法思考,耳畔尽是电流炸裂的噼啪声和痛苦的惨叫。
“啊啊啊!!!老娘没网瘾!你他妈别电我!变态医生!”凤敏有些歇斯底里的尖叫着,意识渐渐变得不再清晰…恍惚间...她似乎看到了他以前的样子……他...还没有这么疯狂时的样子……
到处…到处都是他的影子……
  “滚啊啊啊!我不想看见你!!!”她觉得自己快跑不动了……每一口呼吸...冰冷的空气穿过喉咙带着血的味道。
心脏依然狂跳个不停,它像一台老式机器一样声音巨大的喘息着...运转着...
步调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至心脏好像针扎一样,呼吸…每一口竭尽全力地呼吸不再能够提供足够的氧气时她终于放弃了。
但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举着拳头朝背后一顿大喊:“来啊你!来电击我啊!我不怕你!”那是猎物最后的挣扎,表面的坚强不屈也遮不住实际的油尽灯枯。
  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出现。睁开眼...只有一片片洁白的雪花透过屋顶的漏洞飘进来,四周一片漆黑……这里总是这样…时间被恶灵奇怪的停在了一个没有月亮还飘着雪的夜晚。
凤敏轻轻叹了口气,蹲下来等待呼吸的平复。双手用力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脑袋里的疼痛。
四周重回寂静,她还隐约能听见治疗室中仪器里传来的细微声响。
拖着有些恍惚的躯体重新修发电机。她此刻突然很期待现在能出现个同伴,尽管那可能对阻止他电她没什么效果但至少能给予一些心灵上的慰籍。
连接了最后一根电线,她听到了一声令人愉悦的大门通电的声音,兴奋的感情从四周涌来,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从没有如此轻盈过,甚至就连从天花板上垂落裸露出来的电线发出的噼啪声也变的悦耳起来。
大门…大门近在眼前!她已经看到电闸明亮的光了!她的队友们在等她。哦,她仿佛已经看到温暖的床铺和漂亮的游戏手柄了。只要几米…
突然她停住了脚步,她看到她的队友们眼神里充满惊慌。嘶......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到了她…头顶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了…耳畔突然安静下来。她能看到队友们正朝她奋力的挥着手,嘴里还喊着什么…可奇怪的是她一点也听不见。
抬手摸到前额,滑腻的触感…眼前一片血红。
‘不…不要!你得从这鬼地方逃出去!只要几步!凤敏,你行的。’
她尝试抬腿,可似乎感受不到腿了…知觉正在渐渐消失…黑暗从四周袭来。她什么也做不了…现在眼前只剩下黑暗了…很好…没了感觉至少那脏兮兮生锈的大钩子穿过肩膀时也不会痛了…
‘我现在应该已经倒下了吧?妙极了…应该用不了一会就能回去了…重新回到篝火旁准备下一次“游戏”。嗯…她至今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管它叫游戏…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意识渐渐模糊…最后…她彻底迷失在了黑雾里。
……
不知过了多久...人一旦昏过去就会极度缺乏时间观念...
她能感受到手指了…哦…有些凉…也许那堆篝火得添点儿柴火树枝什么的了……
等彻底恢复了知觉,满怀欣喜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不是温暖的篝火、熟悉的同伴…惨白的墙壁残忍的将她从美梦里拖出来,她想动一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束缚住了……电疗椅!该死!她为什么没有回去!
“凤敏。你醒了。” 他的声音低沉,因为长时间没有开过口而变得有些沙哑。
她一下子看向声音的来源,他正规规矩矩的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一本书,脸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此刻已经尽数被他摘下来耷拉在脸旁。
他的脸奇怪的和她之前看到过的幻觉有些重合。
他是个外国人吧?凤敏想着。但他说她名字时的发音却意外的标准。
“嘶…你变态吗…还想把我按在这电…赶紧把我献祭了我想睡觉…”因为刚刚醒来的缘故,她的声音还有些哑,她现在终于不像平常那样总是炸毛的猫似的,火爆的脾气给了她一个火爆的性格。现在的她…疲惫…安静…
干脆又重新闭上眼…
‘凤敏…你得冷静下来…说不定这只是弗莱迪的一个恶作剧…’
直到温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她才不得不打断荒谬的的想法重新睁开眼睛面对现实。
随即…
“靠!你离我这么近干什么!”凤敏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他的脸,不断向后缩,可疑的红色悄悄爬上她雪白的脸颊。
“叫我的名字,敏。”他双手撑在椅子上,脸近在咫尺,他皮肤上的电流甚至有一部分窜到她的脸上,弄的她酥酥麻麻的。
“你…你离我远一点…什么毛病…”凤敏想用手去推他的脸,可是手被牢牢的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的名字。”他的声音冷静,沉着,就像他本人一样。
“赫曼·卡特!你是傻子吗?就连自己的…”
突然间,大脑只剩一片空白,就像有一颗炸弹在脑袋里爆炸了一般,剩下的词都在嘴边却被他硬生生的堵了回去。
她拼命挣扎,结实的电疗椅也微微晃动。她用牙齿去咬他的唇,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
过了很久,在他放开她的一瞬间她积蓄已久的怒火全部一并向他喷出来:“你他妈脑子有病吧?被自己的电流给电疯了是不是?早日让恶灵给你检修一下电路!我看你是电路故障!那可是老娘的初吻!”
“我记得你上次也是这么跟我说的。”面对她的破口大骂他就像听习惯了似的默默听完然后再发表自己的想说的,就像一个绅士的学者。
“啊?上次?什么时候的事儿?我看你是真的是脑袋不太正常…放开我!把我从这该死的电疗椅上放下来,然后把我挂钩子上!快点!就现在!”凤敏努力想从已经混乱不堪的大脑里搜索出什么来可是很可惜,什么也没有。她这是第一次这么想让钩子穿过肩膀,把灵魂献祭给恶灵。
他的手抚上她的脸颊,仔细看了她一会儿,轻叹了口气,放开了她。凤敏以为他要放她走的时候他拉下了开关。
痛苦…不是从外部传到内部的…而是从脑袋里直接向外炸开的痛苦…在疼痛中她似乎感觉到他在她嘴里塞了些什么,但很快,更多的痛苦阻断了她的思考,一帧帧画面不知从哪里涌入大脑。
“Herman…?”她不自觉的喊出了他的名字。
他看着她,依然没有停下电流的输出。
......
他紧紧的抱着她,低下头轻轻吻了她的脸颊又抬手抚平她紧皱着的眉头。怀里的人儿沉睡着,全身都放松下来,这样面对他时卸掉了所有防备的她可不常见。
他的眼睛里的温柔几乎都化成了水......
“这一次…敏,不要再忘了我。”

“Don’t forget me this time….”
 
 
 
END


【小剧场】(在群里看到的一个梗于是决定写出来)
卡特:“我带了红苹果...你少跟我皮。”
凤敏:“卡特带了处决!新发型有望了!”
卡特:“......”
凤敏:“烫个卷发咋样?”
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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